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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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餘意眼神楞住。
急於甩開嗎？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總是圍著我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以我為中心。”
鐘寒依舊緊握著他手，“不應該嗎？我喜歡你，所以把你放在我世界的中心，有錯嗎？”
“你只是沒那麽喜歡我，所以理解不了吧。”
鐘寒的目光過於沈靜，不再透著溫柔，像是看不透的深淵，漆黑一片。
“小意，我提醒過你，要一直喜歡我。”
餘意看著他，他們兩人好像都無法理解對方在想什麽，兩人的想法總是相背，他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鐘寒，我說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你信嗎？”
鐘寒只是沈默的盯著他，不言而喻。
餘意緊繃的情緒瞬間松懈了下來，好像一切都不那麽重要了，只是心很疼，他好像有點明白鐘寒的心情了。
餘意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鐘寒握的太緊太緊。
就像兩人的關系一樣，鐘寒一直認為只有他單方面的堅持，這段感情才能維持下去。
兩人的關系陷入了一種不尷不尬的境地，那天之後，鐘寒便不再向往常一樣，時刻都在一種緊繃的狀態。
他們還是住在一起，只是原本剛有進展的關系又陷入了僵局。
餘意不知道鐘寒心裏在想什麽，失去了能聽到鐘寒心聲這個特異功能後，餘意再也看不透鐘寒的內心。
他們還是一起吃飯，一起上下班，只是變得沈默了許多。
“小意，你最近怎麽了？”張佟頂著一張憔悴的臉，“死氣沈沈的。”
餘意從走神中反應過來，“沒什麽，加班太嚴重了，心情不好。”
“唉，周曳到底什麽情況，平白無故給我們增加工作量。”
張佟還是一如既往的抱怨著，只是這次餘意沒有附和他，也沒有理他，好像又走神了。
張佟指著餘意，“你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餘意靠在座椅上，擡頭看向鐘寒，他還在辦公室裏，低著頭似乎在看文件。
“張佟，你談戀愛的時候，所謂的安全感從哪來啊。”
“簡單啊，靠行動。”張佟伸了個懶腰，瞬間意識到，“你談戀愛了？呦，誰啊，我認識嗎？”
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張佟迫切的需要八卦來刺激他因為加班而低落的情緒。
“行動啊。”餘意不是很懂，什麽樣的行動？
“哎，你聽到我說什麽了嗎？到底是誰？”
餘意轉頭看著他，“什麽樣的行動呢？”
張佟翻了個白眼，“小意，你怕不是個傻子吧，就算沒談過戀愛，也不至於笨到這種地步吧。”
“表達愛意，規劃未來，每天粘著，分享自己的生活，還有紀念日，最主要的是，堅決不看別的女生一眼，再沒有人比她更美。”
“可是你現在不還是單身？”
餘意的一句話，又讓張佟開始鬼哭狼嚎，“你這是往我心口插一刀。”
“快工作吧。”
餘意又把註意力放到電腦屏幕上，但張佟的話他卻記在了心裏。
下班之後，餘意走進了鐘寒的辦公室。
直到他站在桌前，鐘寒都沒有擡頭看他。
餘意心裏有些低落，“鐘寒，我有事，先回去了。”
鐘寒猛然擡起頭，似乎很緊張，“我和你一起回去。”
他起身開始收拾東西，餘意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鐘寒的眼神冷了下去，他最近似乎一直忍著情緒，已經好久沒有笑過了。
“你有什麽事？還得避著我？”鐘寒死盯著他，他很害怕，害怕有一天餘意忽然從他眼前消失。
“我……”
餘意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沒事，一起回去吧。”
他還是拗不過鐘寒，習慣性的順著鐘寒的情緒走。
一路上，兩人還是沈默著。
餘意一直低頭看著手機，他從網上訂了一束玫瑰花，他不知道有沒有用，和男人談戀愛，這樣會不會很奇怪。
他也知道一些浪漫，網絡上，電視劇裏，早已見怪不怪了，可是沒有人告訴他，這些行為放在同性身上是不是合適。
他害怕鐘寒不喜歡，害怕惹他討厭。
回到家，鐘寒去做飯，餘意坐在沙發上發呆，兩人依舊沒有說話。
廚房裏，鐘寒心不在焉的洗著菜，可是他所有的註意力都在餘意的身上。
鐘寒放棄一般扔掉手裏的青菜，擦了擦手從廚房走了出來。
“今天定外賣吧，你想吃什麽？”
鐘寒坐到他身旁，拿出手機，他真的沒有心情做飯了。
再這樣下去，他快瘋了，他必須要和餘意搭話。
過於沈悶的氣氛，對於鐘寒而言，只有痛苦。
“都行。”
餘意低著頭，神情緊張。
鐘寒最先受不了了，“小意，我們談談好不好。”
“談……什麽？”
“出國的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不會去了。”鐘寒看著他的眼睛。
餘意點頭，“嗯。”
又是沈默，鐘寒咬牙道：“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我喜歡你就夠了。”
“嗯。”
鐘寒有種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這算什麽？冷暴力嗎？
他是不是打算就這樣和他僵持下去。
“如果我做錯了，我道歉。”鐘寒還在退讓，在餘意面前，只要他不離開自己，他什麽都願意做。
餘意總算擡起頭，“你沒錯，為什麽要道歉？”
餘意知道這次錯的是自己，都怪他沒有明白的表達自己的喜歡，所以鐘寒才會那麽不安。
他其實一下午都在反思自己，他和鐘寒的相處模式，外人看一定覺得鐘寒很愛他，而自己對他卻有些冷淡。
他不能總讓鐘寒主動，他也要主動一次。
“就當我錯了，所以你可以原諒我嗎？”
鐘寒放輕語氣，露出了一個笑，雖然有些苦澀，可他真的在示弱。
“鐘寒，我……”
餘意剛想說什麽，手機忽然響了，他訂的花到了，但送不進來，只能他去小區門口拿。
餘意的眼睛一亮，“你等我一下。”
起身就要離開。
鐘寒緊張的握著他的手腕，“你要去哪？”
“小區門口，拿個東西。”
“還會回來嗎？”
“當然。”
餘意還沒反應過來鐘寒為什麽這樣問。
“嗯，去吧，我等你。”
鐘寒看著餘意走了出去，他意識到自己出了問題，而且是很嚴重的問題。
餘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鐘寒的不安也逐漸放大。
十分鐘後，餘意背著手，回來了。
他神情躲閃，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鐘寒身前，那麽大的玫瑰花根本藏不住。
鐘寒的目光沒有他想的驚訝，而是有些不悅和冷漠。
餘意顫抖著手，把玫瑰花舉到鐘寒眼前，“送……送給你，對不起，那天惹你生氣了，我後來想了想，你不信我很正常，是我的原因，總是肆無忌憚的享受你給我的愛意，卻沒有回應你，所以……”
鐘寒猛然搶過花，把餘意緊緊抱在懷裏，“別說了。”
“你在……發抖嗎？”
餘意輕輕拍著鐘寒的背，他快被勒的喘不開氣了。
抱了一會，餘意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你現在相信了嗎？相信我喜歡你。”
“相信。”鐘寒緊抱著餘意，低頭看著手裏的玫瑰花，他信了，就算是假的他也信了。
還以為是別人送給餘意的花，沒想到是送給他的。
鐘寒就那麽抱著餘意，怎麽也不願意松手。
餘意道：“我們……是不是該吃飯了……”
“嗯。”鐘寒終於松開了餘意，眼神深情，“出去吃吧。”
“不要。”餘意搖了搖頭，“要不今天我做飯。”
鐘寒挑眉，“好。”
餘意堅信廚藝是可以越練越好的，他在廚房裏手忙腳亂，鐘寒坐在客廳裏，看著花瓶裏的玫瑰花傻笑。
看那花的眼神，比看他都深情。
餘意低頭笑了，鐘寒真的很好哄，似乎也很好懂。
盡力做了一桌子的菜，根本看不出是什麽，餘意自己都吃不下去，鹹的鹹，苦的苦。
鐘寒卻像沒事人一樣，一口一口的吃著。
“難吃就不要吃了。”餘意道：“要不還是出去吃吧。”
“挺好吃的啊。”
鐘寒吃的很開心，目光就沒離開過他的花。
一束花就能讓他這麽開心嗎？
餘意不是很懂鐘寒的情緒，但只要他開心，自己就開心。
不愉快的事情兩人都忘記了，鐘寒說：“我們慢慢努力，反正你也跑不掉了。”
餘意重重的點頭。
感情又回到了升溫的時候。
整日黏在一起的兩人，也不會覺得膩，餘意面對鐘寒的時候也不再小心翼翼，偶爾還會和鐘寒開玩笑，沖他撒嬌。
這點變化，讓鐘寒很受用。
陷入熱戀期的兩人，不論做什麽，都很開心，即使什麽都不做，也不覺得無聊。
“大新聞！”
張佟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周曳和沈千帆和好了！”
餘意擡頭，什麽？
忙打開手機，又是鋪天蓋地的消息，兩人接受采訪的時候，破天荒的沒吵起來。
周曳平靜的看著鏡頭，沈千帆一臉笑意的解釋著，說都是誤會，兩人是很好的朋友。
說著，用胳臂搗了一下周曳，周曳點點頭。
全程，都是沈千帆在說，周曳老老實實的附和著沈千帆。
順從聽話的樣子讓餘意都震驚了。
他忙給周曳打了電話，過了好久才接起。
“小……小意，有事嗎？”
周曳的氣息有些不穩。
“你和沈導的問題解決了？”餘意低聲問道，“害我們加了那麽久的班，你現在說解決了？”
“嗯……嗯，掛了。”
周曳直接掛掉了電話，好像不想搭理他一樣。
餘意的心裏憋著一股氣，果然遇上周曳就沒有好事發生。
鐘寒也看到了那個采訪，公司那邊也給他打了電話，他走出來，道：“這段時間，麻煩大家了，晚上出去聚餐，挑貴的吃！”
“好！”
隔著距離，鐘寒望向餘意，溫和一笑。
餘意也回了他一個笑容，好像一切都變得明亮起來。
晚上，大家瘋到很晚，在酒吧吵鬧的氛圍裏，餘意也活躍了一些。
鐘寒坐在人群外，靜靜的看著他們。
他可不能喝醉，總要有一個清醒的人。
拿起手機，鐘寒給沈千帆打了個電話。
對面的人懶洋洋的，沒什麽力氣。
“怎麽了，找我抱怨嗎？”
沈千帆趴在床上，側眼看著坐在床頭皺著眉頭、紅著臉的周曳。
“說吧，你把周曳怎麽了？”
沈千帆笑了一下，“還能怎麽了？吃虧的是我，又不是他。”
說著，他伸手摸了一把周曳的腹肌。
周曳的身體抖了一下，瞪著他。
鐘寒冷哼一聲，他早就猜到了，掛了電話，把目光放在餘意身上。
沈千帆把手機扔床上，撇了周曳一眼，“你也太純情了吧，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再說了，被壓的是我，又不是你，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了一樣。”
周曳的臉憋的通紅，那還有半分張揚的模樣。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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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我提醒過你，要一直喜歡我。”
餘意看著他，他們兩人好像都無法理解對方在想什麽，兩人的想法總是相背，他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鐘寒，我說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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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意緊繃的情緒瞬間松懈了下來，好像一切都不那麽重要了，只是心很疼，他好像有點明白鐘寒的心情了。
餘意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鐘寒握的太緊太緊。
就像兩人的關系一樣，鐘寒一直認為只有他單方面的堅持，這段感情才能維持下去。
兩人的關系陷入了一種不尷不尬的境地，那天之後，鐘寒便不再向往常一樣，時刻都在一種緊繃的狀態。
他們還是住在一起，只是原本剛有進展的關系又陷入了僵局。
餘意不知道鐘寒心裏在想什麽，失去了能聽到鐘寒心聲這個特異功能後，餘意再也看不透鐘寒的內心。
他們還是一起吃飯，一起上下班，只是變得沈默了許多。
“小意，你最近怎麽了？”張佟頂著一張憔悴的臉，“死氣沈沈的。”
餘意從走神中反應過來，“沒什麽，加班太嚴重了，心情不好。”
“唉，周曳到底什麽情況，平白無故給我們增加工作量。”
張佟還是一如既往的抱怨著，只是這次餘意沒有附和他，也沒有理他，好像又走神了。
張佟指著餘意，“你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餘意靠在座椅上，擡頭看向鐘寒，他還在辦公室裏，低著頭似乎在看文件。
“張佟，你談戀愛的時候，所謂的安全感從哪來啊。”
“簡單啊，靠行動。”張佟伸了個懶腰，瞬間意識到，“你談戀愛了？呦，誰啊，我認識嗎？”
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張佟迫切的需要八卦來刺激他因為加班而低落的情緒。
“行動啊。”餘意不是很懂，什麽樣的行動？
“哎，你聽到我說什麽了嗎？到底是誰？”
餘意轉頭看著他，“什麽樣的行動呢？”
張佟翻了個白眼，“小意，你怕不是個傻子吧，就算沒談過戀愛，也不至於笨到這種地步吧。”
“表達愛意，規劃未來，每天粘著，分享自己的生活，還有紀念日，最主要的是，堅決不看別的女生一眼，再沒有人比她更美。”
“可是你現在不還是單身？”
餘意的一句話，又讓張佟開始鬼哭狼嚎，“你這是往我心口插一刀。”
“快工作吧。”
餘意又把註意力放到電腦屏幕上，但張佟的話他卻記在了心裏。
下班之後，餘意走進了鐘寒的辦公室。
直到他站在桌前，鐘寒都沒有擡頭看他。
餘意心裏有些低落，“鐘寒，我有事，先回去了。”
鐘寒猛然擡起頭，似乎很緊張，“我和你一起回去。”
他起身開始收拾東西，餘意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鐘寒的眼神冷了下去，他最近似乎一直忍著情緒，已經好久沒有笑過了。
“你有什麽事？還得避著我？”鐘寒死盯著他，他很害怕，害怕有一天餘意忽然從他眼前消失。
“我……”
餘意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沒事，一起回去吧。”
他還是拗不過鐘寒，習慣性的順著鐘寒的情緒走。
一路上，兩人還是沈默著。
餘意一直低頭看著手機，他從網上訂了一束玫瑰花，他不知道有沒有用，和男人談戀愛，這樣會不會很奇怪。
他也知道一些浪漫，網絡上，電視劇裏，早已見怪不怪了，可是沒有人告訴他，這些行為放在同性身上是不是合適。
他害怕鐘寒不喜歡，害怕惹他討厭。
回到家，鐘寒去做飯，餘意坐在沙發上發呆，兩人依舊沒有說話。
廚房裏，鐘寒心不在焉的洗著菜，可是他所有的註意力都在餘意的身上。
鐘寒放棄一般扔掉手裏的青菜，擦了擦手從廚房走了出來。
“今天定外賣吧，你想吃什麽？”
鐘寒坐到他身旁，拿出手機，他真的沒有心情做飯了。
再這樣下去，他快瘋了，他必須要和餘意搭話。
過於沈悶的氣氛，對於鐘寒而言，只有痛苦。
“都行。”
餘意低著頭，神情緊張。
鐘寒最先受不了了，“小意，我們談談好不好。”
“談……什麽？”
“出國的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不會去了。”鐘寒看著他的眼睛。
餘意點頭，“嗯。”
又是沈默，鐘寒咬牙道：“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我喜歡你就夠了。”
“嗯。”
鐘寒有種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這算什麽？冷暴力嗎？
他是不是打算就這樣和他僵持下去。
“如果我做錯了，我道歉。”鐘寒還在退讓，在餘意面前，只要他不離開自己，他什麽都願意做。
餘意總算擡起頭，“你沒錯，為什麽要道歉？”
餘意知道這次錯的是自己，都怪他沒有明白的表達自己的喜歡，所以鐘寒才會那麽不安。
他其實一下午都在反思自己，他和鐘寒的相處模式，外人看一定覺得鐘寒很愛他，而自己對他卻有些冷淡。
他不能總讓鐘寒主動，他也要主動一次。
“就當我錯了，所以你可以原諒我嗎？”
鐘寒放輕語氣，露出了一個笑，雖然有些苦澀，可他真的在示弱。
“鐘寒，我……”
餘意剛想說什麽，手機忽然響了，他訂的花到了，但送不進來，只能他去小區門口拿。
餘意的眼睛一亮，“你等我一下。”
起身就要離開。
鐘寒緊張的握著他的手腕，“你要去哪？”
“小區門口，拿個東西。”
“還會回來嗎？”
“當然。”
餘意還沒反應過來鐘寒為什麽這樣問。
“嗯，去吧，我等你。”
鐘寒看著餘意走了出去，他意識到自己出了問題，而且是很嚴重的問題。
餘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鐘寒的不安也逐漸放大。
十分鐘後，餘意背著手，回來了。
他神情躲閃，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鐘寒身前，那麽大的玫瑰花根本藏不住。
鐘寒的目光沒有他想的驚訝，而是有些不悅和冷漠。
餘意顫抖著手，把玫瑰花舉到鐘寒眼前，“送……送給你，對不起，那天惹你生氣了，我後來想了想，你不信我很正常，是我的原因，總是肆無忌憚的享受你給我的愛意，卻沒有回應你，所以……”
鐘寒猛然搶過花，把餘意緊緊抱在懷裏，“別說了。”
“你在……發抖嗎？”
餘意輕輕拍著鐘寒的背，他快被勒的喘不開氣了。
抱了一會，餘意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你現在相信了嗎？相信我喜歡你。”
“相信。”鐘寒緊抱著餘意，低頭看著手裏的玫瑰花，他信了，就算是假的他也信了。
還以為是別人送給餘意的花，沒想到是送給他的。
鐘寒就那麽抱著餘意，怎麽也不願意松手。
餘意道：“我們……是不是該吃飯了……”
“嗯。”鐘寒終於松開了餘意，眼神深情，“出去吃吧。”
“不要。”餘意搖了搖頭，“要不今天我做飯。”
鐘寒挑眉，“好。”
餘意堅信廚藝是可以越練越好的，他在廚房裏手忙腳亂，鐘寒坐在客廳裏，看著花瓶裏的玫瑰花傻笑。
看那花的眼神，比看他都深情。
餘意低頭笑了，鐘寒真的很好哄，似乎也很好懂。
盡力做了一桌子的菜，根本看不出是什麽，餘意自己都吃不下去，鹹的鹹，苦的苦。
鐘寒卻像沒事人一樣，一口一口的吃著。
“難吃就不要吃了。”餘意道：“要不還是出去吃吧。”
“挺好吃的啊。”
鐘寒吃的很開心，目光就沒離開過他的花。
一束花就能讓他這麽開心嗎？
餘意不是很懂鐘寒的情緒，但只要他開心，自己就開心。
不愉快的事情兩人都忘記了，鐘寒說：“我們慢慢努力，反正你也跑不掉了。”
餘意重重的點頭。
感情又回到了升溫的時候。
整日黏在一起的兩人，也不會覺得膩，餘意面對鐘寒的時候也不再小心翼翼，偶爾還會和鐘寒開玩笑，沖他撒嬌。
這點變化，讓鐘寒很受用。
陷入熱戀期的兩人，不論做什麽，都很開心，即使什麽都不做，也不覺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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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佟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周曳和沈千帆和好了！”
餘意擡頭，什麽？
忙打開手機，又是鋪天蓋地的消息，兩人接受采訪的時候，破天荒的沒吵起來。
周曳平靜的看著鏡頭，沈千帆一臉笑意的解釋著，說都是誤會，兩人是很好的朋友。
說著，用胳臂搗了一下周曳，周曳點點頭。
全程，都是沈千帆在說，周曳老老實實的附和著沈千帆。
順從聽話的樣子讓餘意都震驚了。
他忙給周曳打了電話，過了好久才接起。
“小……小意，有事嗎？”
周曳的氣息有些不穩。
“你和沈導的問題解決了？”餘意低聲問道，“害我們加了那麽久的班，你現在說解決了？”
“嗯……嗯，掛了。”
周曳直接掛掉了電話，好像不想搭理他一樣。
餘意的心裏憋著一股氣，果然遇上周曳就沒有好事發生。
鐘寒也看到了那個采訪，公司那邊也給他打了電話，他走出來，道：“這段時間，麻煩大家了，晚上出去聚餐，挑貴的吃！”
“好！”
隔著距離，鐘寒望向餘意，溫和一笑。
餘意也回了他一個笑容，好像一切都變得明亮起來。
晚上，大家瘋到很晚，在酒吧吵鬧的氛圍裏，餘意也活躍了一些。
鐘寒坐在人群外，靜靜的看著他們。
他可不能喝醉，總要有一個清醒的人。
拿起手機，鐘寒給沈千帆打了個電話。
對面的人懶洋洋的，沒什麽力氣。
“怎麽了，找我抱怨嗎？”
沈千帆趴在床上，側眼看著坐在床頭皺著眉頭、紅著臉的周曳。
“說吧，你把周曳怎麽了？”
沈千帆笑了一下，“還能怎麽了？吃虧的是我，又不是他。”
說著，他伸手摸了一把周曳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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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寒冷哼一聲，他早就猜到了，掛了電話，把目光放在餘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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